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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得易而侮之翻译

2022-12-13 来源:爱够旅游网

盖士方穷时,困厄闾里,庸人孺子,皆得易而侮之。若季子不礼于其嫂,买臣见弃于其妻。一旦高车驷马,旗旄导前,而骑卒拥后,夹道之人,相与骈肩累迹,瞻望咨嗟;而所谓庸夫愚妇者,奔走骇汗,羞愧俯伏,以自悔罪于车尘马足之间。此一介之士,得志于当时,而意气之盛,昔人比之衣锦之荣者也。解释:一般当读书人穷困时,在乡里过着贫苦日子,平民儿童都可轻视甚至侮辱他。如苏秦不被嫂子礼待,朱买臣被妻子抛弃。一旦坐着四匹马拉的高大的车子,旗帜在前开道,又有骑兵卫队拥着,在街边观看的人,挤在一起肩并肩脚挨脚的,一边仰望一边赞叹;而所谓平头男女,又跑又窜又惊又慌,汗水都出来了,甚至惭愧得低头弯腰,跪在车轮辗起的灰尘和马蹄子中间,向新贵人悔过请罪。这就是一个普通士子,成功得志时,那意气的旺盛,是以前人们所比方的穿着锦绣的荣耀事啊!诗词名称:《相州昼锦堂记》。本名:欧阳修。别称:欧阳文忠、欧文忠。字号:字永叔号醉翁、六一居士。所处时代:宋代。民族族群:汉族。出生地:绵州。出生时间:1007年8月1日。去世时间:1072年9月22日。主要作品:《画眉鸟》《戏答元珍》《早春南征寄洛中诸友》《丰乐亭游春》《采桑子》等。主要成就:参与纂写《新唐书》《新五代史》;北宋古文运动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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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宦而至将相,富贵而归故乡。

此人情之所荣,而今昔之所同也。

盖士方穷时,困厄闾里,

庸人孺子,皆得易而侮之。

若季子不礼于其嫂,买臣见弃于其妻。

一旦高车驷马,旗旄导前,

而骑卒拥后,夹道之人,

相与骈肩累迹,瞻望咨嗟;

而所谓庸夫愚妇者,奔走骇汗,

羞愧俯伏,以自悔罪于车尘马足之间。

此一介之士,得志于当时,

而意气之盛,昔人比之衣锦之荣者也。

惟大丞相魏国公则不然:公,

相人也,世有令德,

为时名卿。自公少时,

已擢高科,登显仕。

海内之士,闻下风而望余光者,

盖亦有年矣。所谓将相而富贵,

皆公所宜素有;非如穷厄之人,

侥幸得志于一时,出于庸夫愚妇之不意,

以惊骇而夸耀之也。然则高牙大纛,

不足为公荣;桓圭衮冕,

不足为公贵。惟德被生民,

而功施社稷,勒之金石,

播之声诗,以耀后世而垂无穷,

此公之志,而士亦以此望于公也。

岂止夸一时而荣一乡哉!公在至和中,

尝以武康之节,来治于相,

乃作“昼锦”之堂于后圃。既又刻诗于石,

以遗相人。其言以快恩仇、矜名誉为可薄,

盖不以昔人所夸者为荣,而以为戒。

于此见公之视富贵为何如,而其志岂易量哉!

故能出入将相,勤劳王家,

而夷险一节。至于临大事,

决大议,垂绅正笏,

不动声色,而措天下于泰山之安:

可谓社稷之臣矣!其丰功盛烈,

所以铭彝鼎而被弦歌者,乃邦家之光,

非闾里之荣也。余虽不获登公之堂,

幸尝窃诵公之诗,乐公之志有成,

而喜为天下道也。于是乎书。

尚书吏部侍郎、参知政事欧阳修记。

二、赏析

这是一篇应酬文字。是为相州韩琦所建的昼锦堂写的记。 文章主旨是赞誉韩琦身居显位,不炫耀富贵,反引为鉴戒,志在留清名于后世,显真人格于人间;同时贬斥了那些追求名利富贵,以衣锦还乡为荣的庸俗之辈。 文章首先从人情之所荣,从古今之所同入笔,极写衣锦还乡的意气之盛,欲扬先抑,为下文预作铺垫。接着夸赞韩琦的所作所为,韩琦位极人臣,名重一时,却鄙弃那种炫耀富贵的庸俗作风;他回家兴建昼锦堂,是反其意而用之,其轻富贵的品格节操,其远大的志向,非一般夸荣显富者可比。作者表达了对韩琦的由衷赞美敬佩之情。

三、欧阳修其他诗词

《醉翁亭记》《蝶恋花》《画眉鸟》《浣溪沙》《玉楼春·尊前拟把归期说》

四、注解

易:轻视。苏秦,字季子。朱买臣,西汉吴县人,曾以卖柴为生,妻子不能忍受穷困,弃朱而去,后来朱买臣做了大官,妻子要求复婚,朱便叫人端来一盆水泼在马头上,让她再收回来。泛指显贵者的车乘。驷马,四匹马拉的车子。古时旗杆头上用旄牛尾作的装饰;也指有这种装饰的旗。肩挨肩,足迹相迭。形容人多拥挤。赞叹。富贵之后回故乡的荣耀。是尊称。魏国公,韩琦的封号。美好的德行。美、善。已中了高高的科弟。显贵的官吏。本指落日馀辉,此处借指人们远远地瞻望韩琦的丰采。多年。高官的仪仗队。牙,牙旗;仪仗队的大旗。桓圭,帝王授给三公的命圭。圭是古代帝王诸侯拿在手中的上圆下方的礼器。衮裳,三公所穿的礼服。

被:及。刻在钟鼎、石碑上。颂扬在乐章里。宋仁宗(赵祯)的年号(1010-1063)。武康,地名。节,此处指节度使。园地。夷,平;险,难;太平的时候和患难的时候表现完全一样。古代官吏束在衣外的大带子。朝笏,也叫手板,用来指画或记事。钟鼎。国家。邦,古代诸侯封国的称号,后来泛指国家。

五、译文

仕宦而至将相,富贵而归故乡。此人情之所荣,而今昔之所同也。

做官做到将相,富贵而回老家,这是大家都认为非常荣耀的事,也是古今都公认的。

盖士方穷时,困厄闾里,庸人孺子,皆得易而侮之。若季子不礼于其嫂,买臣见弃于其妻。一旦高车驷马,旗旄导前,而骑卒拥后,夹道之人,相与骈肩累迹,瞻望咨嗟;而所谓庸夫愚妇者,奔走骇汗,羞愧俯伏,以自悔罪于车尘马足之间。此一介之士,得志于当时,而意气之盛,昔人比之衣锦之荣者也。

一般当读书人穷困时,在乡里过着贫苦日子,平民儿童都可轻视甚至侮辱他。如苏秦不被嫂子礼待,朱买臣被妻子抛弃。一旦坐着四匹马拉的高大的车子,旗帜在前开道,又有骑兵卫队拥着,在街边观看的人,挤在一起肩并肩脚挨脚的,一边仰望一边赞叹;而所谓平头男女,又跑又窜又惊又慌,汗水都出来了,甚至惭愧得低头弯腰,跪在车轮辗起的灰尘和马蹄子中间,向新贵人悔过请罪。这就是一个普通士子,成功得志时,那意气的旺盛,是以前人们所比方的穿着锦绣的荣耀事啊!

惟大丞相魏国公则不然:公,相人也,世有令德,为时名卿。自公少时,已擢高科,登显仕。海内之士,闻下风而望余光者,盖亦有年矣。所谓将相而富贵,皆公所宜素有;非如穷厄之人,侥幸得志于一时,出于庸夫愚妇之不意,以惊骇而夸耀之也。然则高牙大纛,不足为公荣;桓圭衮冕,不足为公贵。惟德被生民,而功施社稷,勒之金石,播之声诗,以耀后世而垂无穷,此公之志,而士亦以此望于公也。岂止夸一时而荣一乡哉!

惟有大丞相魏国公不是这样。魏国公,相州人。祖辈起代代都有美好的德行,都是有名的高官。魏国公从年轻时就考取科举高榜,登上显要的位置。海内人士听其传布四方的德音,仰望其播及的风采,已有多年了。所说的做将相,得富贵,都是魏国公早就应有的。不像那穷困的人,一时侥幸得志,出乎庸男和愚妇的意料而使他们惊异,并向他们夸耀。既然这样,那么仪仗大旗,不足为魏国公的光荣;桓圭和礼服,不足为魏国公的显贵。只有恩德遍及百姓,功勋建于国家,事迹刻入钟鼎碑石,传播在声乐和文章里,光耀后世,永世不朽,才是魏国公的心志。读书人也是在这点上寄望魏国公啊。哪里只是荣耀于一时一乡呢?

公在至和中,尝以武康之节,来治于相,乃作“昼锦”之堂于后圃。既又刻诗于石,以遗相人。其言以快恩仇、矜名誉为可薄,盖不以昔人所夸者为荣,而以为戒。于此见公之视富贵为何如,而其志岂易量哉!故能出入将相,勤劳王家,而夷险一节。至于临大事,决大议,垂绅正笏,不动声色,而措天下于泰山之安:可谓社稷之臣矣!其丰功盛烈,所以铭彝鼎而被弦歌者,乃邦家之光,非闾里之荣也。

魏国公在仁宗至和年间,曾以武康节度使身份,管理相州,就在后园建了“昼锦堂”。后又刻诗于石碑上,留给相州的人们。诗篇说的是快意于感恩报仇,夸耀个人多誉,都是值得鄙薄的。他不以昔日人们所夸耀的为荣,反而作为自己的警戒。从此可见魏国公是如何看待富贵,而志向哪能轻易测量啊!因此他能出为大将入为丞相,勤劳地为朝廷办事,不论平顺时还是险难时都一样。至于面对重大事件,决策重要议题,垂着衣带,拿着手板,不动声色,把天下放置得像泰山一样安稳,可谓是国家重臣了。他的丰功伟业,被刻上钟鼎,谱成歌曲,是国家的光荣,而不单是乡里的光荣啊。

余虽不获登公之堂,幸尝窃诵公之诗,乐公之志有成,而喜为天下道也。于是乎书。

我虽无机会登上魏国公的厅堂,却庆幸曾诵读他的诗篇,很高兴他大志有成,并向天下宣告。于是就写下以上的文字。

相同朝代的诗歌

《曹将军》《下瞿塘》《滕王阁》《儿馁嗔郎罢妻寒怨藁砧唐眉山诗也戏为笺之》《题艾溪》《废贡院为米廪过之值盘厫》《送客至灵谷》《叹屩词》《题陈朝玉爱竹轩》《酬春湖史履庸惠四皓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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