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价值论与工具论的统一

政经观察／Ｐｏｌｉｔｉｃ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ｙ　Ｏｂｓｅｒｖａｔｉｏｎ　民主：价值论与工具论的统一　在看待民主问题上，价值论与工具论要统一。只讲价值，不讲它的合理的有效的实现途径，民主非但实现不了，还可能走向反面。　文／张德寿　民主的题即便不是常说常新也还需　要重复，抛开不同政治意识形态的分歧　后，获得了很大发展。实际不仅仅是实　践问题，实践背后是有理论支撑的。我　常识问题的风险一一那就是如果都是虚　伪的、都是假的，在西方体制下生活的那　么多众生缘何被骗了那么长时间还不觉　不讲，是因为现实政治有缺失、现实社　会有需要，表征政治文明核心因素的民　主还得不断被强调。而在日益发达的信　息网络时代，民主的话题则可能会进入　更多的空间，它会越来越热络。　首先，毋庸置疑的是，民主的对立　们可看到，经过文艺复兴酝酿到启蒙运　动激发与提炼，西方民主理论逐渐成　形、逐渐成系统。以至于伴随着经济、　科技和军事的强大，民主理论广播四　海，当今世界，西方似乎拥有了对民主　独占性的解释权利。至少他们是这样认　醒？果如此，答案只有一个，这帮家伙都　是傻瓜、二百五？问题是谁是省油的灯　呢？需要明确的是，在全球化日益推进、　信息网络越来越发达的时代，这种判断是　非的简单化　维注定难以眼众。　面是专制。在现代社会，专制不管它事　实上还在某些地方存在或者残存着，但　毕竟在政治价值判断上已经被彻底否定　了，换言之，与其对立的民主自然就得　到拥戴。否定专制就必须肯定民主，高　扬民主就必然反对专制，这是理解民主　的前提。　这里，不妨从“民主本身就是价　值”的视野来看待西方的“民主”霸　权，或许能增进我们对民主的一点理　为的。这就是所谓的话语权。实事求是　地说，近代以来我们关于民主的理解，　其思想资源都来自西方。甚至可以说，　一放到人类宏观历史看，西方的民主　实践和民主理论是人类政治文明发展的　产物，其精华一如市场经济，与姓　“资”姓“社”区分无涉，当属于全人　类。区别只在于作为一种现代政治文明　的理论阐释和实践率先产生于西方，而　度都在炒西方民主理论的“冷饭”。　既然在西方，民主有逐渐推进的坚　实实践和系统的理论阐述，以及在此基　础上广泛营造的社会文化土壤，它们不　余遗力地在世界各地推销自认为最正宗　的民主价值观，以及不余遗力地推销它　们认为实现真正民主的政治组织形式，　不是产生在我们这块具有五千年文明史　的土地上。固然，这里蕴含着一个深刻　的矛盾，那就是作为区域性产生的，换　句话说是具有局限性的地方产生的民主　理论乃至民主实践，如何具有它的普遍　性？事实上，过去曾有的、现在还有的　解。确实，以美国为首的西方总是不余　遗力地在世界各地推销它们的民主价值　观，总是不余遗力推销它们认为实现真　恐怕就不能简单地判定，他们实际并不　信奉他们所认为的民主，仅仅是意识形　态分野下的一种试图去化他者的政治意　图。问题可能正是他们信奉过头了，才　占着经济、科技等强势，在向全世界推　销过程中可以底气十足，乃至赤裸裸地　蛮横跋扈。　其实，简单地排斥西方的民主都是　关于民主的争论和笔墨官司大多根源于　此。但是，不管我们怎样反对将“特殊”　说成是“普遍”，民主本身是一种价值是　正民主的政治组织形式，这确乎令人讨　厌。但是，除了认定这是一种政治战略　外，民主本身的涵盖还有哪些呢。　不管承认不承认，民主作为一种政　治实践在西方源远流长。资本主义兴起　以后，民主实践在西方激烈的社会冲突　不能反对的。否则，连萨达姆、卡扎菲这　些迷恋家族统治的专制分子为什么也会高　谈民主的现象就解释不了哦。　很容易做到的，这样的批判铿锵有力，　大都可以过足嘴瘾，但面临着解释不了　民主本身是价值，但民主同时是一　种工具。这涉及到民主拿来干嘛用和实　和各种力量的博弈中艰难前行，二战以　现民主的途径两个问题。　定价值吗？其实，个中的真实用意是认　定惟西方的实现形式为正确。而质疑民　党），以体制来强化和固化各种利益集　团激烈博弈的政治体制，而是需要稳定　的政府、稳定的社会大局，逐渐探索发　展经济，解决最基本生存１司题。如果民　首先第一个层面，就执政者，民主　可以用来表征或者增强执政的合法性。　人类历史上曾经历过神权政治时代。统　治者曾编造过受上帝委派或奉天承运来　统治黎民百姓的政治神话。把上帝抬出　来，把天王老子端上案，在蒙昧时代统　主的普适性者，出于对中国政治发展道　路选择的坚定维护，却有点矫枉过正之　嫌，似乎连民主这块豆腐的普适性价值　都不敢承认了。　民主是一种普世的价值，但民主毕　主不能带来社会的稳定、繁荣和活力，　而是引发爆炸性的民族矛盾、宗教矛盾　和其他社会矛盾，带来社会的严重动　治的合法性便无可置疑了。但是到了现　代社会，这一招只能当笑话讲了。自　然，我们还可看到另一种神权政治的变　种一一鼓动、营造对领袖的狂热个人崇　拜。不过，此乃借尸还魂而已，在现代　社会也注定不可能无限制玩下去。这告　诉我们，在今天，追求民主、实行民主　是政治合法性的必然要求，谁都无法例　外；作为民众，民主是政治参与的制度　竟还是一种治国理政的工具。在看待民　主问题上，价值论与工具论要统一。只　讲价值，不讲它的合理的有效的实现途　径，民主非但实现不了，还可能走向反　面。以民主卫士自居的西方，长期以来　扛着民主的大旗，在世界各地吆喝，甚　至不惜动用武力颠覆主权国家的政权，　荡，把一个社会折磨得死去活来，这样　的民主有何用？非但无用，且是罪恶　了。再看看至今还没有从金融危机中完　全缓过劲的欧抄Ｉ、１，难道仅仅是经济层面上　的技术管理问题，与其政治体制无关？西　方所神话的民主制度，在处理自己的问题　上都已暴露短板，如何能是世界任何民　族、任何国家都需要效学的标准呢？　以实现他们认定的所谓民主。在这点　上，指责其虚伪是有道理的：行民主往　往是假，追逐自身利益、维护自身利益　需要看到的是，新中国成立以来，　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在民主政治　化手段一一可以表达利益诉求、可以参　与选人选政策、可以监督政府、可以监　安全才是真。看看冷战结束后他们在非　洲、在中东、在巴尔干所作所为带来的　严重后果。　建设方面取得的进步。我们并非有人认　为的那样一无是处，但也不可能十全十　督执政党、可以监督官员，甚至还可以　给紧绷的社会戳一个ＩＪ，￣Ｌ，放点气，纾　缓纾缓压抑。这告诉我们，民主是一种　社会需要；另外，就管理而言，民主是　管理国家、管理社会的一种工具。这告　诉我们，民主是治国理政的手段。　另一个层面，就是民主的实现途径　问题了。在当今时代，民主问题的关键　在哪里？在笔者看来，坚持走自己选定　的政治发展道路的中国，与西方在民主　美。这涉及到用什么标准来衡量的问　题。在推进政治体制改革呼声日益高涨　的今日之中国，强调这一点未必是多余　民主是一个逐渐发展的过程，在经　济社会发展严重不平衡和多种多样文化　传统的世界里，没有一种放之四海而皆　准的民主实现形式。在第三世界、在穷　国，现实最大的需求不是西方所推崇的　人手一票的普选制，不是构建连一个部　落酋长也跳出来组织一个政治公司（政　的：民主本身就是价值，但西式民主绝　非标准，民主也非万能；民主是一种治　国理政、政治参与的工具，选择合适的　实现途径最关键。民主的价值论与工具　论必须统一。硎　问题上争论的焦点不是要不要民主，而　是民主的实现途径问题。一段时Ｉ司，学　界曾有关于所谓普世价值问题的争论，　有人大唱民主普适性，有人则质疑。细　细体察，这里边存在着某些逻辑混乱。　那就是把价值判断的民主与实现这一价　值的途径混为一谈。打个不太恰当的比　喻，如果拿豆腐来比民主，豆腐有无价　值？绝对有，但须明白，做豆腐不止一　种方法。有手推石磨制作的方法，还有　设定程序由机器一顺溜制作的方法。大　唱民主普适性者，用做豆腐来比喻的　话，大概就是认定由程序控制机器一顺　溜制作的方法为唯一正宗，并认定这样　的豆腐才有价值。问题是，方法全然决　民主是一种普世的价值，同时还是一种治国理政的工具图／ＣＦＰ